血性贛南
一
贛南總是讓人感動、給人以震撼。
贛南古稱“南贛”,現名贛州。地扼贛閩粵湘之要沖,據五嶺之要會,素稱“江湖樞鍵”“嶺嶠咽喉”﹔勢居贛江上游,“南撫百越,北望中原”,章貢兩江在城下匯合成贛江,是贛江源頭第一城。
贛南歷史悠久、人文薈萃。《贛州府志》雲:“泛洞庭,涉彭蠡,逆流而上,所見山川城郭,氣象雄偉,鮮有如贛者。”3.94萬平方公裡的山山水水,滋養了遠古時代的“贛巨人”和“秦木客”,哺育過篳路藍縷的客家先民,深深吸引了周敦頤、蘇東坡、辛棄疾、岳飛、文天祥、王陽明等先賢巨擘的腳步,他們憂國憂民的感嘆、登台臨風的吟詠,使贛州文化的浩卷更加精彩。
去贛南,鮮有不去郁孤台的。郁孤台位於贛州市區西北的賀蘭山頂,始建於唐代,因樹木蔥郁,山勢孤獨而得名。唐長慶年間,廬山白鹿洞書院的創建者、詩人李渤出任虔州(贛州)刺史。他登上郁孤台,看江山萬裡,錦繡中華,不禁心潮澎湃,為郁孤台題下這一千古名聯:
郁結古今事,孤懸天地心。
初識此聯,筆者心頭一顫:好對聯,雄視古今,傲立天地!也隻有這副對聯才能配得上郁孤台。
“古今”者,悠悠無盡時間也﹔“天地”者,浩瀚無垠空間也。人如其名,李渤襟懷之闊大,眼界之高遠,可見一斑。但“郁結”和“孤懸”二字,卻多少顯得有點不那麼開心,甚至有郁悶、壓抑、無奈之感。
冥冥之中,似乎預示了幾百年之后,辛棄疾和文天祥將登上郁孤台,抒發他們“郁結”的“心”和“事”?
果然,辛棄疾來了!公元1175年,這位在贛州就職的江西提點刑獄,目睹金兵侵擾下的贛南,滿目瘡痍﹔遠望中原大地已丟失的故土,撫時感事,情不能已,揮毫題寫了《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這首“慷慨縱橫,有不可一世之慨”的詞: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聞鷓鴣。
這首“橫絕六合,掃空萬古”的詞,辛棄疾是含淚寫水、以水寫淚。從這滔滔北去的贛水中,辛棄疾看到的是無數抗金志士悲憤的淚水,是無數逃難百姓痛苦的淚水。詞人年華流逝、壯志未酬的悲憤淚水,也匯入浩浩的贛江裡,匯入到“行人”的淚水中去了。
滾滾贛江北逝水,郁孤台上空自悲。文天祥來了!公元1274年,這位狀元出身、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贛州知州,在郁孤台上北望河山,心緒難寧。當時的南宋已是山河破碎,風雨飄搖,文天祥憂時憂國,心中郁結,一首感天動地的《題郁孤台》,從狀元郎的心底噴薄而出:
城郭春聲闊,樓台晝影遲。並天浮雪界,蓋海出雲旗。風雨十年夢,江湖湖城思。倚闌時北顧,空翠濕朝曦。
這首詩與辛棄疾的《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珠聯璧合,遙相呼應,成為千古名篇。
物理的樓台或有消損的一天,而千古絕唱的文字則生命永恆。有了辛棄疾、文天祥的這些詞,郁孤台就有了靈魂,有了血性,歷經千年愈加熠熠生輝。
樓以詞顯,詞以樓傳。
詞人已逝,血性永存。
二
在江西瑞金中央革命根據地歷史博物館,保存著一張1934年5月30日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機關報《紅色中華》,該報第3版刊登了一篇瑞金八兄弟爭當紅軍的新聞和插圖。
“八子參軍”的故事,在贛南家喻戶曉,傳唱至今。楊榮顯是瑞金七堡鄉農民,有8個兒子。紅軍在贛南中央蘇區建立蘇維埃政權后,和其他貧苦百姓一樣,楊榮顯全家分得了土地、山林,幾個兒子也娶上了媳婦,終於過上了好日子。聽說要“擴紅”,老大、老二搶著去報了名。不幸的是,不到3個月,兄弟倆都光榮犧牲了。
1932年12月,國民黨對中央蘇區進行第四次“圍剿”。前方戰事吃緊,楊榮顯將6個兒子全部帶到了招兵處,3個兒子留下,另外3個年齡小,隻能帶回家。在激烈的戰斗中,這3個兒子先后不幸犧牲。
1933年9月至1934年10月,蔣介石調集重兵,對中央蘇區第五次“圍剿”。后方兵員短缺,楊榮顯說服家人,把剩下的3個兒子又全部送到招兵處。部隊不收,務必請老人至少留下一個,他堅決不同意。老七、老八年紀太小,部隊不批准參軍﹔可想不到,老七、老八跑到別的報名點,虛報歲數參了軍。不久,老六在廣昌戰役中犧牲了。
部隊首長聽說老人8個兒子參軍,6個犧牲,立即看望老人家,並指示部隊立即把老七、老八送回家。可老人說什麼也不答應。戰士們幾番周折,在寧都黃陂戰場上,找到了老七、老八,要把他倆架回去。可哥倆說:“等打完這一仗,就回去。”戰斗勝利了,可老七、老八再也沒回來了。
后來,鄉親們在家鄉的荒坡上堆起了8座空墳,以紀念犧牲的8位烈士。
“八子參軍”只是當年蘇區“擴紅”中的一個典型代表,還有“三子參軍”“五子參軍”“七子參軍”“紅村易姓”等諸多感人肺腑的故事。
在寧都縣,黃陂鎮玉源村全村易姓的故事流傳了近百年。
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寧都縣地下黨組織轉移到黃陂鎮一帶活動,黨組織的接待站就設在該鎮玉源村一個名叫汪木勝的青年家中。當時,玉源村村民全是汪姓,人丁興旺,光男性青壯年就有70余人。不久,汪木勝光榮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汪姓的后生們受其影響紛紛走上革命道路,有的加入紅軍,有的成為赤衛隊員,有的擔任蘇維埃干部。玉源村成了遠近聞名的“紅村”。汪木勝也逐漸成長為寧都縣蘇維埃政府主席,因為嚴以律己,以身作則,還被毛澤東稱贊為“蘇區人民的好干部”。
第三次反“圍剿”后,敵人佔領黃陂鎮,開始對革命群眾進行瘋狂屠殺,玉源村人口銳減。
敵人的屠刀,並沒有嚇倒英勇的汪氏后生。1933年初夏的一天,村頭小小的祠堂內聚集了玉源村所有的汪姓百姓和廖姓長輩,氣氛靜默嚴肅。
“加入紅軍,就要跟著共產黨走,為窮人打天下。要堅信革命必勝,要不怕犧牲、勇往直前、英勇殺敵,決不當叛徒,你們能不能做到?”當時,玉源村幸存的40多名汪姓后生全部決定加入紅軍。臨行前,汪木勝當著眾人的面向即將加入紅軍的后生們提出了幾點要求,40多名青年異口同聲地大聲回答:“能!”
青山依舊在,不見兒郎歸。跟著中央紅軍長征隊伍走的汪姓后生們再也沒有回來,留下堅持游擊斗爭的汪木勝等其他玉源村汪姓青年也先后被國民黨抓捕殺害。自那時起,玉源村再也沒有姓汪的人家了。
在贛南,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瑞金華屋村17個青年長征前,相約每人到后山種一棵鬆樹,約定革命勝利后一起返鄉,如果有人回不來,活著的人不僅要為陣亡的戰友照顧好父母,還要照顧好這些鬆樹——青鬆依然在,未見兒郎歸。人們稱這17棵鬆為“信念樹”。這17棵“信念樹”,現在成了遠近聞名的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打鐵唔怕火星燒,革命唔怕殺人刀。砍了腦殼還有頸,砍了頸來還有腰。就是全身都斬碎,變鬼還要把仇報。”這是興國縣婦女謝水連被敵人俘虜后,面對敵人屠刀唱的“山歌”,俠肝義膽,何其悲壯!
如此血性的人民,正是中國紅色政權最深厚的根基。
山水相依,血肉相連﹔
硝煙已逝,血性永存。
三
蘇區時期,贛南兒女前赴后繼支前參戰,為中國革命做出了重要貢獻。80多年后的今天,在這塊沁滿烈士鮮血的紅土地上,贛南人民傳承紅色基因,奮力走好新時代長征路,打贏了一場脫貧攻堅、振興發展新的偉大戰爭。
“我們的先輩拋頭顱、洒熱血,以瑞金為首都建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祖祖輩輩當牛做馬的鄉親們第一次真正活出了人樣。如今,作為土生土長的‘紅都’瑞金人,更要傳承好紅色基因,讓鄉親們富起來。”2015年楊建泉當選瑞金市象湖鎮溪背村黨總支書記時說。
溪背村是城中村,地少人多。在上級黨組織和扶貧工作隊的指導支持下,村黨總支研究制定了溪背村發展規劃,理清了村級發展思路,組織群眾建蔬菜大棚,不斷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村民幸福感、獲得感明顯提升。
“1934年10月,中央紅軍在我們新田鎮百石村打響了第一槍,突破了國民黨第一道封鎖線,紅四師師長洪超壯烈犧牲。我們這裡有紅軍長征路上第一座紅軍烈士紀念碑。如今,身為新田人,我們的血是紅的,我們的血也是熱的,我們一定要傳承好紅色基因,想辦法讓鄉親們富起來。”這是信豐縣新田鎮坪地山村村民陳秋生當選村主任時許下的諾言。
1994年,從廣東返鄉創業的陳秋生開始了走南闖北的經商生涯。先后干起了造林、木材、餐飲、服裝、旅店等行業,賺了不少錢,在當地頗有影響。
盡管自家生意干得風生水起,但回想起自己多次開車回家車陷爛泥潭的情景,陳秋生心裡就隱隱作痛。
“以前有不少領導和鄉親們動員我回村裡工作,我一直下不了決心﹔直到2011年底,我才有了回家競選村干部的想法。”陳秋生回憶說,那時的坪地山村,全是土泥巴路,一下雨,不要說賣東西,就是走路出去都困難。陳秋生改變家鄉的願望越發強烈。
2012年1月,陳秋生高票當選坪地山村主任,開始風風火火地干起了“事業”!
當時的村“兩委”干部年齡普遍偏大、帶富能力不強,黨組織凝聚力、號召力、戰斗力不強,基礎設施也非常薄弱,有一半的村小組沒有通水泥路。坑背小組袁顯宗的兒子快30歲了,先后帶了兩個女朋友回來,看到村裡的交通現狀,兩個女朋友都黃了。
先修路。陳秋生下定了決心。可預算資金還差30多萬元。春節前夕,他在村小學設下“鴻門宴”:自費宴請坪地山村在外的鄉賢和自己的生意伙伴。酒過三巡,他借著酒勁說:今天來的都是我們村裡的能人、貴人。鄉親們大多不富裕,光我們自己一個人、一家人富有啥意思?我們想在村裡修條路,以后大家回家探親會友也體面些、方便些。總共3.5公裡,預算還差30多萬元,大家方便的話幫一把,就是我們村裡的恩人了。
陳秋生帶頭捐款1萬元。在他的帶動下,其他鄉賢和村民紛紛表態,很快就收到捐款30多萬元,修路資金問題解決了!村裡利用籌集的30多萬元愛心款,緩解了無錢辦事的困境,3條通組公路、3座橋也很快修好,村裡交通狀況迅速改善。
當時集資修路,村民陳某因家庭經濟比較困難,沒捐款。其兒子在放學回家路上,看見村裡修路功德碑上沒有他爸爸的名字,回家后問父親為何不捐款?陳某臉上挂不住了,立即補捐,並像換了個人似的,積極參與村內各項工作。
“這幾條水泥路真是修到我們的心坎上去了!”看著村上這條“主干道”,坑背組村民袁顯宗笑瞇著眼說。
路修好了,陳秋生又燒了“第二把火”:整治村容村貌。坪地山是信豐縣新田鎮的一個小山村,俗稱“盆地山”,現有239戶1080人,分住在盆地的各個角落裡。走南闖北的陳秋生在自家屋裡憋了3天,前前后后開了5次“諸葛會”,擬定了一套簡便易行、“以獎代補”的辦法:粉刷6平方米牆面獎補一包水泥,硬化1立方米門坪獎補6包水泥……他又是率先捐款,引領、撬動村民通過募捐籌集資金340萬元。隨即他帶領支委會一班人帶頭義務出工出力,整治房前屋后,村容村貌煥然一新。憑著過硬的實力,坪地山村捧回了“江西樣板十大美麗鄉村”“江西省五十佳最具鄉愁村庄”“江西省書香村鎮”“國家AAA旅游景區”等多個金字招牌。
金字招牌要想當飯吃,還得變成金飯碗。陳秋生使出了“第三板斧”。他以早些年村民不願包山造林錯失“綠色銀行”的教訓為例,引導村民入股“美麗山村生態旅游公司”,發展旅游產業。為改變村集體經濟薄弱面貌,他帶領村“兩委”班子、組織黨員群眾代表多次到兄弟縣市考察學習,並請專業技術人員到村裡實地查看、規劃。農閑時節,他組織村民開發叢林漂流、水上樂園等體驗型和趣味性較強的旅游項目﹔同時大力發展特色農業,實施大棚水果採摘,增強游客體驗感,拓展農業產業鏈,為村民探尋一條穩定的致富門路,探索出了一條讓“村民變股民、資源變資產、資產變資金”“三級跳”的實現路徑。村裡還開發了公司管理、安全員等公益性崗位37個,這些崗位人員每月補助最高的有4000元,最少的也有2200元。隨著鄉村旅游的發展,很多年輕人返鄉,相繼在景區開起了農家樂、豆腐坊、水酒坊等店鋪,該村從原來沒有一家農家樂發展到現在的10多家,且生意火爆……村裡還引導村民通過資金和土地等形式對公司投資入股,126戶入股420余萬元(其中24戶為原建檔立卡貧困戶),成為“股東”。為確保村集體經濟收入,根據有關政策規定,村委會將100萬元村集體經濟項目扶持資金折成公司20%的股權,歸村集體所有﹔村民佔股80%,推動村民與村集體同步富裕。2018年5月1日營業以來,村旅游收入接連增長,即使近年來受疫情影響,村旅游收入、純收入連續3年保持2位數增長﹔2021年全村旅游收入超過150萬元,純收入70多萬元。
幸福不幸福,老百姓最有發言權:村口“全家福”上,全村1080人圍坐在一起,每張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在村支部和陳秋生的帶領下,昔日“坪地”變成了振興發展的“高地”、游人如織的“旺地”、全村人安居樂業的“福地”。和贛南其他山村一樣,坪地山村正大步走在蘇區振興發展的康庄大道上。
如此喜人的畫卷,正是今日贛南奮力走好新時代長征路最生動的縮影……
紅色基因,代代相傳﹔
血性贛南,風流永存。
四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每每吟誦毛澤東《清平樂·會昌》,總會令人格外振奮。
贛南,這個流淌著中原文化血液的客家搖籃,這塊傳承著傳統理學和心學的思想高地,這處演繹過中國當代歷史風雲的紅色聖地,承載著高質量跨越式發展的歷史重任。
中南海的目光一直深情地關注贛南。習近平總書記情牽贛南,親自謀劃和推動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2012年6月,國務院出台《關於支持贛南等原中央蘇區振興發展的若干意見》,大力支持贛州建設全國革命老區扶貧攻堅示范區。國家有關部委傾力支援,42個中央國家機關及有關單位先后派出4批161名優秀干部到贛州定點幫扶,針對贛州最突出困難、最薄弱環節,給予特殊扶持,共安排受援地項目4536個,援助資金826億元,推出先行先試政策(含平台)212項,開展人才交流培訓9.8萬余人次,為贛南革命老區振興發展、脫貧攻堅注入強勁動力。
“喚起工農千百萬,同心干”。江西對贛州實行省級領導定點聯系、省直部門對接幫扶、國有控股企業配合開展扶貧等組合式扶貧政策舉措,省財政連續十年每年安排專項扶貧資金,並統籌各項扶貧資金,集中支持各縣脫貧攻堅。贛南兒女感恩奮進,縱深推進贛南蘇區振興發展,建設革命老區高質量發展示范區。8年多全市累計減貧近200萬人,贛南革命老區實現歷史性整體脫貧,國內生產總值躍升至全國城市百強66位。
縣域強則城市強,產業興則百業興。贛州下轄的章貢、於都、寧都、贛縣等18個區縣市你追我趕,古老的贛南大地上,上演了一幅“十八羅漢”“鬧”贛南的壯美畫卷。贛深鐵路的開通運營,挺起了贛州經濟跨越式發展的脊梁。贛州國際陸港中歐(亞)班列突破1000列,開行量進入全國內陸港“第一方陣”。在贛縣區,中科院贛江創新研究院挂牌運行,填補了江西省無國家級大院大所的空白。南康區“無中生有”發展家具產業,形成產業鏈條完整、產業分工細致的家具產業集群,實現“木材買全球、家具賣全球”,年家具產值突破2000億元。贛州經開區加快打造千億級新能源汽車鋰電池產業集群,引進整車及零部件配套項目80余個,三家整車企業相繼下線投產,“汽車+零部件+研發+檢測+汽車文化”的新能源汽車產業生態鏈條初步形成。“中國臍橙之鄉”信豐縣,舉全縣之力擦亮“守信之地 世界橙鄉”品牌,做強拉長臍橙產業鏈,現有臍橙面積20多萬畝,產品暢銷海內外,年產值20多億元,橙農年人均增收2000多元。
跳出圍屋欲成龍。以前戲稱“三難”的定南、龍南、全南,主動對接粵港澳大灣區,大力發展電子信息等新興產業,主動融入全球經濟大循環,主要經濟社會指標節節攀升。贛州高新區升級為國家級園區,贛州綜合保稅區封關運行,贛州進境木材國檢監管區建成運營,進一步打開了贛州乃至江西對外開放的大門。以前山阻水隔、交通閉塞的安遠、會昌、石城、尋烏等縣,實施了一批交通、水利等重大項目,現在立體交通網絡四通八達,雲端交易活躍。筆者日前在寧都、大余、崇義、上猶等地看到,標有廣東、福建、湖南等字樣的旅游大巴往來穿梭,原先偏遠的“窮山坳”已悄然變成一處處旅游“打卡地”——
裝點此關山,今朝更好看。沐浴著新時代的東風,984萬贛南兒女,正在奮力譜寫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贛州篇章。
“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
蘇區赤子今猶在,初心不泯競風流。
(本版圖片均由本報首席記者楊繼紅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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